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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铁】可知与不可知的未来 小甜饼

我的未来，一部分是可以预见的，一部分是充满未知的。

但，我可知与不可知的未来都拥护着同一个真理。

就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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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Steve Rogers坐在加油站旁边的汽车餐厅里边伴着矿泉水嚼火腿三明治，边看着破旧电视里时不时出现电视雪花的国家地理频道。通过掺杂噪声的电视解说和时断时续的画面，Steve大概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两只圆滚滚的帝企鹅，在第一眼看到彼此后就选择成为对方的伴侣，相互扶持着在南极的暴风雪中构建家庭、生儿育女的故事，而他十分欣赏这两只企鹅因为爱情而迸发的坚定决心。等Steve快把第二个三明治吃完时，解说员已经讲到这对帝企鹅出人意料的已经连续三年都选择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伴侣了，因为这对夫妻并不像典型的“模范夫妻”那样的相敬如宾，它们更愿意“史密斯夫妇”，走相爱相杀那一套。这让Steve想到了坐在车里啃着苹果的那个人，说是不愿意“屈尊降贵”地跟着Steve在小餐厅里吃两块三明治，实际上是在车上补觉的Tony，Tony Stark。

 

Steve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Tony凑到一起的时候时候总是在争执，要么就是把话题引向争执。如果整整三天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一次拌嘴，那要么是一方生病了，要么就是谁被掉包了。但Steve拥有超级血清，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只要不砍掉自己的一条大腿他就生不了病，而Tony Stark确实是个普通人，但他的好队友Steve每天监督他吃饭、训练、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做人时间”，所以他至今为止也没有把自己搞出什么连架都吵不了的病。所以他们还是继续跟彼此因为各种大事小事天下事而争执不休，并且死皮赖脸的谁也没跟对方分开。

 

借用Natasha对Clint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只要他们没真的打死其中一个就不需要管。他们就算把对方搞到床上也还是会因为用什么味道的安全套之类的事情吵起来，他们乐此不疲着呢。”

 

事实上，Steve确实对做能和Tony一起做的，任何真正伤害到对方的事情之外的所有事情都十分的心甘情愿，他对Tony的暗恋可比一场马拉松要长的太多了，而他期待着这次旅行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一丝转变。这也是他在没什么任务的十月份跟Tony一起离开曼哈顿，开着敞篷轿车边感受着一路上扑面而来的黄土泥沙边在德克萨斯州的大草原上疯狂飙车的原因。他把自己来之不易的假期献给这样的“野性之旅”全赖Tony Stark的一句邀请和他令人无法拒绝的焦糖色大眼睛。

 

“Hey，old man，这么长的假期，敢不敢跟我来一场追逐龙卷的狂野旅程？”

 

出来一周后的现在，他们终于稍微的抓住了点龙卷风的影子，在下午三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之后，位于距离此处四十公里远的东南方向的无人区，可能会有一场小型飓风登陆，那就是Steve和Tony此行的目标。从离开曼哈顿后，Tony因为Steve强烈的只住汽车旅馆或者野营帐篷的要求气的发颓，他可没打算这么“狂野”。但没办法，Tony的大腿就是拗不过Steve的胳膊，所以他只能真的跟Steve一起玩起“野性”了，为表抗议Tony甚至还尝试穿着盔甲在Steve旁边睡一宿，最后一第二天Tony浑身上下哪里的肌肉都疼而收场。

 

Steve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去后，又买了两瓶矿泉水和一瓶浓缩咖啡就结账回到了车上。

 

“Hey，你刚才卖力赞叹的‘德州不得不品尝的汽车餐馆鸡蛋火腿三明治’如何？”

 

Tony真好刚下车将一整个装着各种零食包装和水果核的塑料袋扔到加油站的大垃圾箱里，他看到Steve手里拿着的咖啡满意的冲人呲牙乐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的拿了过去钻到驾驶座，Steve只能无奈的坐回副驾驶然后强调着安全带的重要性。

 

“Tony，你知道我也是会喝咖啡的吧。”

 

“Yep，我还知道，当美国队长拿着一杯咖啡走向钢铁侠的时候，那那杯咖啡就是给钢铁侠的。谢谢你总是这么贴心，美国人民的甜心。”

 

Steve经过漫长的“Tony Stark式脸皮增厚训练”式磨炼已经顺利的成为优秀学员，并且毕业了，但他听到对方把自己和他的称号放在一起，并且说出了“甜心”那个词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产生一点小联想，并且为之暗暗激动。就当他还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演戏千场的时候，Tony已经打开车载CD遵循着绝对不走公路的“Stark公路旅行准则”在草原上狂奔向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旅行的途中，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安静，两个人从来没有谈起过队伍，也很少闲聊。除了在解决吃喝拉撒睡时要简单沟通一下之外，就是偶尔讨论下风景和跟着哼歌了。现在车里回响着的是几乎每个美国人都会唱的老牌乡村歌曲《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Steve在苏醒后也听过几次这首歌，之前被“特工”克林特拉着跟整个复联一起看《王牌特工2》的时候，Steve还一度被这首歌深深吸引，他为这首歌奏起时电影里所呈现的坚定信念和无谓牺牲而震撼，很显然，除了他之外，Wanda和Peter的红眼眶表示他们也被深深震撼了，还有Clint混杂着眼泪的鼻涕。不过，Steve想起来那时候他身边的这个人，应该正靠在他肩膀上打着瞌睡。

 

“你也喜欢这首歌吗？不是很像你的风格，我以为你是AC/DC的代言人。”

 

Tony听后毫不吝啬地赏给Steve一个夸张到有点搞笑的白眼。

 

“心里只有自己的自恋到不行的Tony Stark偶尔也会令人惊讶的关心一下他的队友，所以现在你能在车载歌单里找到最近你喜欢听的所有的歌。而这都是Friday的功劳。”

 

Steve听后只是弯了嘴角，看着对方翘起的睫毛，拖长语调叫了一声“Tony——”。

 

他们有足够的油，有非常开阔的场地，有马力足够的跑车，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在跋涉一周后放弃近在咫尺的龙卷风。不仅如此，他们还要疯狂的抛弃盔甲、盾牌、制服，穿着上面还带着沙子和汗水的运动服开车追着气流跑。他们为此做出的唯一准备就是，Tony拉开了今天的第三罐速溶咖啡，而Steve把一听可乐灌进了肚子里。他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把敞篷车合上，不过在Friday的三次警告后，Steve还是选择听从劝告，不真的拿命去玩。Tony显然正为近在咫尺的大气涡旋而热血沸腾，因此他并没有分散过多精力去跟Steve拌嘴。说来也是奇怪，两个人，一个进过虫洞，一个掉过冰洋，可还是会因为风而心跳加速头脑发热，可能这就是自然的魅力。

 

“Steve，我们现在要追着风跑了，回去你应该写一本书，叫追龙卷风的人，我保证在SI的包装下，买的比追风筝的人还好。但我感觉可能咱们两个之间弄不出来什么‘For you，a thousand times over’。‘With you，a thousand times fight’还差不多。”

 

听着Tony乱七八糟的调侃，这次想翻白眼的变成了Steve。

 

“如果你不跟我拌嘴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Steve看着窗外的巨蛇乱舞的突然想到了耶梦加得，那条北欧神话的巨大海蛇，它的威力和龙卷风一样可以毁天灭地。但又想起索尔和洛基，他决定还是把文学和现实分得清清楚楚，否则他可能没有办法在跟自己的队友并肩作战而不脑内乱飞了。

 

正当他沉浸在阴暗压抑的云幕和呼啸的飓风以及震撼于两人合抱都有些困难的巨树被拔地而起的的画面时，他突然意识到Tony正在他耳边大喊。

 

“这真是太美了！So Damn Cool——！这一刻我愿意做所有的事情！太他妈爽了！”

 

Steve听到这句话，突然产生了一个他决定真的去做后，想放声大笑的决定。他在跟龙卷风的距离只剩下一个安全底线的时候，打开车门什么安全措施也没做的下去了，手里还拿着车上的最后一听咖啡罐子。他站在距离车两米的地方，顶着狂风，将肺和喉咙的功能发挥到最大，不顾随时可能刮伤自己的石子、玻璃碴和破树叶，用全力冲着紧随他下车，已经傻了的Tony大喊。

 

“Tony Stark，这个龙卷风一点也不酷！”

 

“Steve Rogers，你他妈的疯了吗？你现在穿个破运动服是要死吗？我没打算带你来送死！妈的，上车！”

 

“Tony，你是我见过最酷的人！你比龙卷风要棒多了！你才是真正能让我心跳加速！头脑发热的那个人！”

 

“搞什么？！Rogers你真的要这个时候说这些？我以为咱们中我才是疯子！”

 

“我追龙卷风为的不是追龙卷风！我他妈的是太爱你了！我想追你！”

 

“我在遇见你之前，都很少真正的去幻想未来，因为我不像是一个可以拥有长久未来的人！”

 

“但遇到你之后，即使我每天还是过着随时有可能死去的生活，我也开始忍不住允许自己抱有幻想，让自己拥有设想中的未来！”

 

“你跟我有可能还会好好的相处，也有可能还会一直吵架、打架、永远都有着分歧互不妥协！”

 

“但这都无所谓！因为无论是哪种相处模式，我设想的每一种未来都有你！都围绕着你！”

 

Steve说到这里嗓子已经哑到不行，他看着马上要越过安全界限的龙卷风，把刚才那下来的咖啡打开，扯下拉环把剩下的都扔到一遍，也不关心什么鬼扯的保护环境了，反正十五分钟后这里也会变得一团糟。

 

他艰难地迈开步子，向着目瞪口呆，眼眶不知因为风还是因为自己而变得通红的Tony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过去。他突然有种使命感，他知道他们在一起会遇到的艰难险阻比现在气流的阻力要强多了，但是他还是愿意并且一定会永远的向着对方走下去，或快或慢，但不会停止。

 

终于当他距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单膝跪地努力地稳定身形抬头看着Tony，还用手举着那寒酸到有点变形的拉环。他感觉自己的头发上现在一定有很多杂草树叶，因为他在Tony的头发上看到了。他想着这真的不够帅，也不够梦幻，然后用全部的决心开口。

 

“遇见你是我目前生命中，最刺激最炫的事情！”

 

“现在，我想请求你让这一切，我的一切变得更加Stark！”

 

“也许这有点快，但我想咱们确实应该比风速快上那么一些！”

 

“Tony Stark，我他妈爱上你愿意赌上我的生命，你愿意越过所有的步骤，答应我的求婚吗？”

 

“请你跟我共度余生！”

 

Tony对眼前的一幕不知是气是笑，他结果拉环套到了手指上，然后拽着人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去，带着血腥和笑意的那种。然后他把已经开心疯了的Steve推到车里开始玩了命的踩油门狂奔，婚都订了，他还要留着命上床呢。

 

“Steve，你他妈的毁了我的最后一罐咖啡。”

 

“我愿意努力出任务赚钱买一辈子的咖啡赔给你，Tony。”

 

两个人傻里傻气的笑容，让狂风乌云都显得可爱无比。而Steve的画集和Tony的电子日志里，再也不会在描绘对方的时候加上那么一句。

 

你是我隐藏在友谊后的，无望的爱人。

 

 

 

彩蛋：

Clint真的不懂，为什么一次旅行就让两个人闪婚了，他真的不懂。

 

Tony和Steve把那个拉环戒指装在了一个钻石盒子里，然后从瓦坎达那里定做了一对振金戒指。友情声明，没有花钱。

 

Tony完成了他，订婚之后干了个爽的愿望，但貌似Steve更爽，因为他不会屁股疼。

 

最重要的是，无论再怎么争执，再怎么生气，他们真的一直都跟对方在一起。在可知和不可知的所有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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